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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吃一碗贵州牛肉汤 把舌头钉在门板上
授权转载自:beebee Park (ID:wastepark)
大多数路过螺蛳粉门面时开始眨眼的食客,都不敢尝试贵州和广西的另一种非凡美味——平锅汤。
当这道美味的菜肴端上桌时,让人感觉置身于刚刚施肥的田地。每次吃的时候,味蕾都像被牛犁过一样。
外国游客无法忍受汤的味道,直到主人谈论为什么锅里的草药如此精细地分开。
将新鲜的草料和你最喜欢的中药混合在一起,以保持健康。这是牛的鸿门宴。
吃得很多的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口粮比过去更丰富。如果他想再尝一次反刍动物的味道,他会被等了很久的厨师们击中。
天热时,将未消化的草料拨出,挤出草汁和胃液,加入牛胆调味,用武火净化,即可得到一壶好汁。
我习惯吃牛,但没见过美食家带。看到这一幕,会有片刻的失神,心里忐忑不安,想吐。
事实上,我的人对奶牛的身体结构和顾客的需求了如指掌,从瘤胃里抽出的牧草是最好的,榨出的汁液不会来自小肠的第一段下面。
大肠里的枯草被贵州广西的食客抛弃,老挝的习俗填满了饮食链的末端。
老挝的国宝,牛粪酱,就是用大肠里的草做成的。
排泄物含量能控制到什么程度,就看感觉了。
有时候,我们也会看客户剪料。你看看这位贵客,貌似能支持他,然后再给你多拉屎。
相比于取瘪现场,牛瘪进了厨房,才让人有了接受的缓冲余地。
大厨信手拈来的做法,都是回溯烹调工艺的初衷,给食材去味增香。
但是瘪味的底蕴太过深厚,经过现代烹饪技术荡涤,依然会让人们在初尝瘪菜时变得深沉。
这大概是尝试瘪味亘古不变的仪式感。
宋人周去非在广西见识到羊瘪汤,曾怀疑这是主人对宾客的试炼,宾客抗拒就会被主人猜疑。
进而作者又做了反身性推论,宾客也会因为被羊瘪招待而审视主人的动机。
一碗瘪汤,启蒙了古人的博弈学意识。
△《岭外代答》“煮羊胃混不洁以为羹,名曰青羹”
经过了数百年的民族互通,苗族侗族的习俗逐渐广为人知,请客人吃瘪不再会被当成下马威,而是最高礼遇。
甚至在网络中成了一场狂欢。
网民们感觉被这种食物挑战了底线,就对瘪菜抨击,或者用它来验证自己的英雄主义。
然而食瘪还存在另一种叙事。
唐代刘恂在任职广州司马期间,记叙了当时岭南道一带的风俗。
其中提到当时人们喜欢吃牛肉,为避免吃多了腹胀,从牛肠胃中取瘪,拌上盐、奶、姜、桂皮,一并嘬饮。
△《岭表录异》“…齑是牛肠胃中已化草,名曰圣齑,遂腹不胀。”
今天的喜爱,可能是出于以往实际需求的惯性。
当地人现在仍把瘪汁作为调理肠胃的良方,兴尽所至,直接快意净饮,并盛请客人举杯共享。
如果来客感觉这种尝试太过生猛,一碗瘪汤泡饭,也能品出人生的五味杂陈。
除了醇醛酯醚与粪臭素齐飞的汤食,大厨还会敏锐把握羊肉和羊杂的特性,爆炒使得肉质变得细嫩,加入瘪汤增香后文火收汁,做成气息更为友好的羊瘪干锅。
食医结合,就地取材,厨规为本,灵活多变。
这种饮食习惯虽然奇异,却也没有跳脱传统饮食文化的范畴。
纵观世界所有别出心裁的菜肴,瘪菜比苏格兰餐盘上的肉馅羊肚粗犷,又比埋在格陵兰石头下的腌海雀文雅,这很中庸。
而这一切,品味过牛瘪,就不需要费太多言语。
毕竟有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