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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权主义者的寡妇年计划
原作者|马琰
节选|张进
《读书与跌宕自喜》,作者:马琰,版本:亿万年| |上海文艺出版社,2021年1月
我的同居伙伴是一个非常霸道的女权主义者。
我们住在一起很神奇。卫生间里贴半裸女明星的海报,只是为了刺激我们家方便的男客人,告诉他们这是女性空间,邪恶的目光只会折磨自己。
但正是这位伟大的女权主义者匆匆结婚了。为了避免守寡。因为她害怕成为寡妇?还是未婚夫说明年不好。明年结婚的时候我会死的很早。我死了也没关系。关键是我死的时候你是寡妇。你应该不是寡妇,因为很可怜,今年就结婚吧。总是怀着极大的兴趣想象这个过程。是因为爱一个人,害怕他早死,所以避开寡妇年龄,还是因为害怕自己变成寡妇?寡妇是一种可怕的情况?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如果不避开结婚的某一年,你爱的人会很早死去,这就是原因的终结。但名义上,这仍然只是寡妇年。一年没有立春,一年没有温暖,一年一对恩爱的情侣被说苦不堪言你将何去何从。死亡有多伟大。当他扔出一块大石头杀死一个人时,他不必研究他/她的性别。但鳏夫这个词并不常用,这是很久以来的事实。
鳏夫不值得关注,更不值得同情。单身,开心的要死。寡妇是悲伤和痛苦的代名词。并且深入人心。
马琰(1979.2.28—2010.12.30)诗人和散文家。生于成都,2001年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古典文学专业。他策划并组织了首届北大未名诗节。2000年和朋友共同创办文化网站“新青年”,2003年回到成都,2010年12月28日去上海看望朋友,12月30日因病在上海意外去世。
但仔细研究,关于寡妇一生的记载,都以文艺为主,呈现出沉沦的过程。战争或饥饿后,人们创作了大量作品来展示寡妇的悲惨生活。寻找源头的完整故事只是为了声讨生活的残酷。作者将原本根本对立甚至不连贯的寡妇形象聚合在一起。他们要么辛辛苦苦地养活自己的孩子,要么流浪街头成为妓女,要么离开家园,过着流浪和不确定的生活。作为灾难的象征,悲剧寡妇形象进入历史记录。
而男人,为了更高的理想,献出自己的生命和俗世的生命,活着的人,则负责帮助寡妇或与寡妇暧昧。这就固化了一整套权力关系。男人和寡妇一起完成了不幸之地的社会生活图景,因死亡而缺席的尤为重要。
是男人以各种方式在男女关系中定义自己。男人创造他们的皮格马利翁是为了表达他们的忧患意识(皮格马利翁最终会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人)。
事实上,从社会学的角度来看,寡妇在社会生活中并不处于边缘地位。他们有责任诉说他们的苦难,为浪子提供浪漫堕落的生活机会。寡妇被嵌入到塑造她们故事的人们的历史中,被嵌入到她们很难意识到并且没有竞争力的权力斗争中。
然而,这种嵌入并不意味着静止。事实上并不特别,也不比实际人数多(当然也不少)的寡妇,很快就明白了,用哪种方式表达自己,才能最大化自己的利益。所以我们看到听到的关于寡妇的各种描述和告白,并不是一系列简单意义上的“事实”,而是它们的炮制过程。
“事实”不是被发现的,而是在产生意义的过程中被建构的。认知与记忆、记忆与重构、重构与叙述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最简单的事实,最简单的女性历史事实都在这里。所有女权主义者总会问问题:“非主流群体能说话吗?”并且总是给自己一个直言不讳的回答,“他们不会说话”。
虚无主义者可以说,人类的生活中有太多的沉默和暧昧.唯一的区别在于如何面对这种暧昧和暧昧。我宁愿按自己的意愿行事,也不愿抛开疑虑。
我要养成一个好习惯:每当我遇到一个守寡年不结婚的朋友,我都会问她:“为什么?因为你害怕当寡妇?当寡妇很可怕吗?你老公怕当鳏夫吗?做鳏夫没那么可怕吧?”
这就是一个非激进但坚定的女权主义者所做的。
2005年5月8日
作者|马琰
节选|张进
编辑|张进
主导校对|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