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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管和严格控制金融“灰犀牛”许多银行非法贷款开发商被罚款
本报记者茨张予鹏王戎报道
最近，许多银行因非法发放房地产开发流动资金贷款而受到监管处罚。据《中国经营报》记者不完全统计，仅11月份，中国保监会就公示了17起银行业金融机构涉及房地产的违法业务罚款。
中国银监会主席郭树清最近撰文指出，房地产与金融业有着深刻的关联，房地产是目前中国金融风险中最大的“灰犀牛”。据记者了解，2018年以来，在“房无投机”、“防范化解金融风险”等宏观调控政策实施的背景下，国民经济各部门杠杆率稳步下降，但房地产企业杠杆率仍较高。
业内人士告诉记者，房地产金融风险是目前监管和防范的重点，从配额、备案审批、贷款路径等多个维度对银行输血房地产施加限制。但在利益的驱使下，银行资金非法进入房地产的案例依然存在。业内人士建议，对于灰犀牛的防控，一方面监管可以通过大数据的使用提高银行放贷后的资金流量控制能力；另一方面，货币政策收紧速度要适度，监管要促进房地产企业融资结构的多元化和透明性。
严惩机制规范资金流向
11月30日，济宁银保监分局公布的行政处罚信息披露表显示，山东金乡农村商业银行因未进行贷款管理和向房地产开发企业发放流动资金贷款用于房地产开发被罚款。2020年11月26日，银监会河南监管局发布处罚通知，对河南相城农村商业银行贷款管理不慎、流动资金贷款流入房地产开发企业进行处罚。
据记者不完全统计，仅在11月份，中国保监会就公布了17起涉及银行机构非法经营房地产的罚款。从类别来看，被处罚的机构涉及国有银行、股份制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和农村商业银行，其中中小银行较多。
银行资金非法进入房地产，归根结底是利益驱动。东北一位银行家告诉记者：“银行非法放贷给房地产企业，可能有很多原因。一是房地产利润率高，银行贷款给房地产收益大；二是内外勾结，领导违规。”
一家国有银行的相关人士告诉记者：“商业银行归根结底是逐利的。在指标要求、不良评估、坏账责任等压力因素下，银行员工更倾向于贷款给房地产等利润率高的行业。”
另一位山东地方银行分行负责人告诉记者：“从银行一线风险控制的角度来看，房地产贷款一般有土地抵押或房屋抵押，比纯担保形式的实体经济更安全，所以银行机构会更倾向于贷款房地产。”
从被处罚的原因来看，除了上述银行的“流动资金贷款非法流入房地产开发企业”之外，他们还对基于虚假首付信息办理抵押贷款负有管理责任；非法发放流动资金贷款用于支付土地征用；未按项目实际资金需求发放房地产开发贷款的。
上述国有银行家告诉记者：“银行非法贷款给房地产企业的方式有很多，比如贷款给门户开放的相关企业，包括承包商和建筑商；其次，大型地产集团一般涉及各类业务，会建立一般的融资平台。银行有时会以贷款的名义将集团的房地产业务输血给大型房企的非房地产业务；此外，土地征用要求
目前，监管部门也对银行资金流向房地产采取了各种措施。上述山东地方银行负责人告诉记者：“首先，目前银监会要求抵押贷款、住房贷款、经营性物业贷款，全部计入房地产贷款投资基金。需要纳入指标考核，银监会对各家银行的贷款额度有限制；其次，目前房地产企业支行放贷权限有限，需要上报总行审批控制；最后，经过严格管理，房子涉及的影子银行仍在下跌，这是银监会监管的重中之重。”
布控“灰犀牛”
根据中国银行研究院今年发布的《房地产融资政策调整的原因、影响与建议》，为了对冲疫情的影响，中国实施了多次RRR降息，LRP等各种政策利率不断下调，对中小企业加强了金融支持，包括定向贷款支持和贷款利息补贴。在各种贷款利率优惠和贴息政策的背景下，一些人利用优惠贷款进行房地产投机，而一些经营性贷款以各种方式非法进入房地产市场，增加了潜在风险。
中国人民银行党委书记、银监会主席郭树清12月1日撰文指出，房地产与金融业有着深刻的关联。目前，我国房地产相关贷款占银行贷款的39%，大量债券、股权、信托等基金进入房地产行业。可以说，房地产是目前中国金融风险最大的“灰犀牛”。
上海财经大学教授戴国强告诉记者：“中国房地产市场主要靠贷款支撑，行业杠杆率高。目前，国家对房地产企业采取了更加严格的政策，收紧了房地产开发商的资金来源。目前，在去杠杆化、收紧货币政策和市场利率上升的背景下，许多房地产开发商处置资产以获得流动性，其主要目的是偿还贷款。这个过程一旦发生，房地产行业的资金链问题会导致更大的财务风险。”
上述东北银行人士告诉记者：“目前房地产风险已经和金融机构捆绑在一起。首先，房地产行业负债率高，银行贷款很大一部分都在这个行业。如果房地产行业有风险，难以偿还，银行机构损失太大。其次，对于银行机构来说，房地产占抵押物的金额最高，一般抵押价值约为房地产总估值的70%。如果房价大跌，房贷对银行来说贬值太多，抵不了成本。造成风险。”
央行11月26日公布的《2020年第三季度中国货币政策执行报告》强调，要坚持稳定地价、房价和预期，保持房地产金融政策的连续性、一致性和稳定性，实行房地产金融审慎管理制度。
如何科学化解灰犀牛？上述国有银行相关人士告诉记者：“防控金融灰犀牛，从银监会的角度来看，控制贷款后资金流向房地产是重点。目前大数据技术比较成熟，监管已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通过大数据应用。要了解银行资金的走向，可以加大这方面的监管。”
戴国强说：“中国在发展过程中长期采取宽松政策。目前，货币政策的收紧必然会对房地产等实体经济产生一定的影响。央行采取货币政策收紧是必要的，但在这个过程中，政府和监管部门应控制节奏，避免对经济造成过度影响，引发金融系统性风险。”
中国银行研究院研究员李告诉记者：“对于灰犀牛来说，从金融调控部门的角度来看，我们可以先继续加大差异化金融调控力度，引导金融资源流动。从各国的经验教训来看，应对危机的宽松货币政策很容易放大资产价格泡沫的风险，但过度收紧货币政策会使潜在风险显化，成为引发危机的按钮。因此，货币政策应该在稳定增长和防范风险之间迈出一大步，把握节奏。一方面，货币政策不应过早收紧。就中国而言，考虑到经济增长内生动能的缺乏和频繁的债券违约风险，明年信贷环境可能会进一步恶化。另一方面，坚持支持和控制的基本原则，加强对中小企业、“三农”、新兴和民生产业的金融支持，控制房地产行业资金过度流入。”
她说：“其次，要防范房地产企业的不当杠杆，促进房地产企业融资结构的多元化和透明化。房地产开发企业过于依赖单一的银行信贷融资结构，容易将行业债务风险扩散到整个经济金融领域，产生一系列多米诺骨牌效应。因此，有必要将房地产企业融资结构的优化纳入未来房地产市场稳定均衡发展的长效机制建设。一方面要落实主体责任，稳定地价、房价和预期，防止资金非法流入房地产市场，削弱监管的有效性。另一方面，提高债务透明度，规范房企融资，加强资金来源和土地收购审查。”
(编辑：朱子云校对：严静宁)